第(3/3)页 …… 毕竟不是第一次接手这样的事情,蒋木兰坐镇,秦疏意负责技术难题,一切事项都有条不紊地展开。 蒋木兰看向田导,“除了负责记录的摄像师,其他人都不能进去,你们可以跟之前的殡葬礼仪师一起去布置灵堂,策划追悼会。” 让明星嘉宾了解他们的日常工作是一方面,但面对真正的遗体,绝不可能让他们一群外行人上手。 也不会掺杂任何娱乐成分。 这一部分的内容只能以忠实的纪录片视角展示。 田导理解地点头。 “曜川、唐薇……”他喊着几个人的名字,安排着他们的工作。 节目开始前,他们就有过应对这种临时事件的方案,倒也不算手忙脚乱。 “绝爷,你……”他看向凌绝。 凌绝看着那扇关紧的工作间大门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“我就在外面等她。” 田导不算意外地点点头。 “那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 大家所有的动作都像被按了暂停一样僵住。 邹卫民的家人来了。 就算现在见不到他,他们也想守在这。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,身体像是跟着痛觉神经一样不自觉地颤抖。 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冲在前面,眼眶通红,像是头失去伴侣的母狮,又哭又骂,“为什么永远是你冲在前面,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?别人的孩子是孩子,你自己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?邹卫民,为什么这么狠心?为什么抛下我们?” 才五岁的小女孩泪眼汪汪,迷茫又害怕地跟着一群大人,扯住了扑倒在长椅上痛哭的妈妈的衣角。 现场顿时响起各处传来的隐忍克制的低泣。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闲散打闹,吃着小情侣的瓜,吐槽着田导的严厉,琢磨着中午的午饭,却在下一刻就直面了生死的冲击。 此情此景,没有人能不被逝去的英雄的家人痛彻心扉的哭声感染。 沈曜川脑子懵懵的,他突然想起秦疏意刚刚转身前冷静的背影,还有和秦疏意第一次见面时,她说的那句“情绪丰富的人,做不了入殓师”。 他隐隐,有点体会到了。 而凌绝怔怔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孕妇,想到在工作间与同事并肩奋战的人,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。 第(3/3)页